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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三合一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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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掌柜的办事效率非常高。

    第二天,纪新雪就在寒竹院见到了他心爱的‘白香’。

    虞珩的书童紫竹和青竹,各自牵着匹神骏的小马跟在虞珩的身后,立刻引起学生们的注意。

    紫竹牵着的枣红『色』骏马他们已经见过,青竹牵着的黑马却是头一次见,只看皮『毛』和四条健壮有力的腿,就知道又是匹好的良驹。

    纪新雪正在教学博士的指点下,纠正拉弓姿势,只抽空朝虞珩的方向招了招手,没急着去和他的爱马培养感情。

    正没事可做的人却纷纷围了去。

    李金环绕着白香转了两圈,视线主要落在白香的牙口和四个蹄,“小郡王已经有红翡又牵这匹马,是否因为不忍心见良驹无主,打算给它找个主人?”

    听懂李金环暗示的张思仪双眼一亮。

    自从旬开始《御》的课程后,他就死皮赖脸的求着家中祖父和父亲为他寻匹小马。

    不是寒竹院为学生们准备的小马不好,而是虞珩和李金环从家中带到寒竹院的小马过神骏,让张思仪念念不忘,做梦都想有只差不多的马。

    可惜好马难寻,尤其是在幼年期就极温驯的名马后代,更是难加难。

    虞珩的马自封地,李金环的马自军营。

    祁株同样是从家中带小马课,没有用寒竹院提供给学生们的马,他的马却只比寒竹院的马好些,根本就没法跟虞珩和李金环的马相比。

    就算礼部尚书肯宠孙,短时内也没办法为张思仪寻真正的顶级名马。

    “小郡王?”张思仪眼巴巴的看向虞珩,还没想好要用什么去换虞珩的好马,已经迫不及待的迎了去,生怕有人要与他抢。

    虞珩察觉到张思仪看向白香的‘痴『迷』’目光,下意识的挡在张思仪和白香之,望着张思仪的目光极为警惕,“做什么?”

    张思仪没想到虞珩竟然在他还没说出目的的时候,就主动问他要做什么,受宠若惊的同时,看向白香的目光更加‘亲切’。

    可惜张思仪还没得及多看几眼,就忽然觉得眼前一黑,鼻翼传淡淡的竹香味。

    “哈~”

    周围响起同窗们忍俊不禁的笑。

    等张思仪拿开糊在脸的帕,重新见到亮光时,原本与他只有两步远的虞珩和白香已经出现在距离他至十几步远的地方。

    被虞珩无情忘在原地的红翡闻到熟悉的味道,忽然往张思仪的方向走了两步,温热的鼻息吐在张思仪刚与手中帕亲密接触过的脑门,张嘴就要『舔』。

    张思仪懵懂的抬起头,吓得连连后退,左腿绊在右腿,狠狠的摔了个屁股蹲。

    红翡的马头停在半空,垂着眼皮盯着地的张思仪半晌,好像突然明白过,面前的人并不是他的两脚兽,顺从的被紧紧握着缰绳的紫竹拖走。

    “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到虞珩将袖中的帕糊在张思仪脸,转身护着身后的黑『色』小马‘逃跑’时,就在艰难隐忍笑意的众人,见到张思仪狼狈的样,终有理由光明正大的笑出。

    纪新雪踩着众人的笑走过,满头雾水的看向虞珩。

    难道张思仪刚才表演了个平地摔?

    虞珩将手中紧握的缰绳郑重其事的递向纪新雪,“你的白香。”

    纪新雪立刻将好奇忘在脑后,接过缰绳后试探着将手伸向白香的额头,见白香没有躲避,才放心的贴去,发出满足的喟叹。

    即被同窗哄笑仍旧痴痴望着白香的张思仪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

    竟然不是小郡王的马,是宁淑县主的马?

    好不容易遇到合他心意的小马却不能拥有,远比出个无伤大雅的丑被同窗们笑话更打击张思仪。

    张思仪沮丧的低下头,连从地站起的心情都没有,被特意拉他起身的李金环笑骂了句‘没出息’,强行拽了起。

    即亲眼看见虞珩为那匹黑马特意躲着张思仪的画面,感觉到小郡王平易近人的一面,众人也不敢打趣,见已经没有热闹可看,就悄无息的离开,各自去做自己的事。

    没过多久,张思仪就完全忘记之前沮丧,又笑嘻嘻的凑到虞珩和纪新雪身边,“这旬休假,刚好是我生辰,祖父特许我邀请好友去京郊的庄玩乐,小郡王和县主能否赏脸?”

    纪新雪毫不犹豫的应下张思仪的邀请,“那我就等到庄,再给小寿星添喜气。”

    纪新雪仍旧不愿意见钟娘,他想等到钟娘的情绪彻底平静下后,再与钟娘接触。

    从昨日起,纪新雪就在想,休假的时候找个什么理由不去栖霞院看望钟娘,才不让王府的人猜测他和钟娘不和。

    张思仪的正是时候。

    张思仪『露』出极为灿烂的笑容,“县主能就是最大的喜气。”

    话毕,他转头看向虞珩,眼中的期盼和紧张几乎要化为实质。

    虽然早就知道虞珩八成不答应他的邀请,但能因此多和虞珩说几句话也是好事。

    虞珩在纪新雪说‘去’的时候就有了决定,矜持的点了点头,“你的庄在哪?”

    京郊可以细分出八个方向,能拿得出手宴客的庄也就那么几个,张思仪说出大概的方位,虞珩和纪新雪就心中有数。

    望着张思仪就差将‘兴高采烈’贴在背的快乐步伐,纪新雪忽然失笑,“没想到他与你格外投缘。”

    张思仪是寒竹院中,唯一肯顶着虞珩的冷脸,坚持不懈的往虞珩身边凑的人。

    虞珩正要从布袋里掏豆饼的手几不可查的顿了下,黝黑的双眼落在纪新雪的侧脸,“不投缘。”

    纪新雪莞尔。

    谁说不投缘?

    单方面投缘也是投缘。

    午的课程结束后,纪新雪亲自将已经与他亲近的白香送到虞珩小憩的院。

    差不多半个月的时,虞珩的小院已经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七个属虞珩的小院外,已经围只比纪新雪矮半头的围墙,崭新的大门挂着散发着淡淡桐油味的小匾。

    ‘冷晖院’

    入大门后,原本的小院都有或大或小的改变,位东北角的小院直接被成马厩用,只养着虞珩的红翡。

    如今还要加纪新雪的白香。

    安顿好小马后,纪新雪应虞珩的邀请在冷晖院中用饭。

    不同寻常的菜『色』桌,纪新雪才知道,虞珩不仅将最边缘的空余院成马厩用,还将另外的空院改造成小厨房。

    “国监所有酒楼的大厨都不外借,难道你身边的仆从还能掌厨?”纪新雪满脸好奇。

    冷晖院的饭菜味道非常好,虽然仍旧充满时代特『色』,只有炖菜没有炒菜,但处理食材的方式和火候的拿捏,都远胜寒竹院酒楼的大厨。

    虞珩眼中闪过心虚,放下筷,老老实实的道,“我又给姜院长五百两银,帮寒竹院修葺云湖边停着的的游船。她给我五个能出入国监和寒竹院的腰牌,林钊送一个养马的人,一个养花的人,一个能做饭的人还有两个到处都能打下手的人。”

    纪新雪失笑,“你紧张什么?”

    这五百两银花的不亏,大大的提高了生活质量。

    姜院长虽然贪财,却算不黑心。

    见纪新雪没有怪他『乱』花钱的意思,虞珩悄悄松了口气,“我没心虚。”

    纪新雪狐疑的挑起眉『毛』,全自己看错了,将心思都放在难得让他觉得合口味的佳肴。

    全心投入的后果就是纪新雪忘记他的肚有限,撑得根本就不想离开椅,更不想绕过大半个云湖回绣楼。

    他宁可舍弃今日的午睡。

    『揉』了『揉』明显凸起的肚,纪新雪决定做点可以消食的事,他对虞珩道,“要不要玩个游戏?”

    两人离开专门吃饭的小院,去充书房的小院。

    纪新雪向青竹要了些纸,折成半个手掌的大小,沿着折痕撕成开,然后亲自研墨,从笔架取了只小毫下,取张稍大些的纸放在面前。

    第一张纸画了朵简易小红花。

    第二张纸画了个圈。

    第张纸只有个墨点。

    做好准备工,纪新雪看向等候在一边的青竹和紫竹。

    紫竹被纪新雪看得直『摸』后脑勺,满脸憨厚的笑容。

    青竹更机敏些,立刻对虞珩和纪新雪道,“听说寒梅院新了个厨,格外做糕点,我和紫竹去买些小郡王和县主没吃过的糕点回。”

    见虞珩点头,青竹和紫竹才退出书房。

    纪新雪将已经有墨迹的个纸片并排平铺在桌面,然后将已经裁剪好的纸条分一半给虞珩,为虞珩介绍游戏规则,“我们各自在纸条写下个称呼交给对方,拿到纸条的人要根据面的称呼,将纸条放在相应的位置。”

    他伸手依次点在并排平铺在桌面的纸片。

    小红花代表好感居。

    圆圈代表有喜欢的地方也有不喜欢的地方,暂时分不出高低。

    墨点代表不喜欢。

    为了更好的做示范,虞珩先写,纪新雪放。

    虞珩已经理解什么是负面情绪,即不用纪新雪特意解释,也能大概猜到好感是什么意思。

    他脑海中忽然闪过几日前看到的画面,等回过神的时候,纸条已经落下‘十二郎’个字。

    看清自己写了什么,虞珩心中陡然生起慌『乱』,下意识的想要将纸条毁去。可惜他还没得及有所行动,始终站在他身侧的纪新雪已经低念出纸条的字,“十二郎?”

    两人同时去拿纸条的手撞在一起,虞珩立刻缩回手,看向纪新雪的目光满是难以言喻的紧张。

    他从未如此矛盾过,既想要看到纪新雪的答案,又可惜没在纪新雪还没看清纸条的内容时毁去纸条。

    两个念头在脑海中打的翻天覆地,以至虞珩自己都不知道,他更倾向哪种想法。

    纪新雪完全没注意到虞珩的纠结,因为他自己也在纠结。他拿着纸条在小红花和圆圈之犹豫半晌,终究还是将纸条放在圆圈下面。

    他不讨厌十二郎,也不因为和钟娘的矛盾,迁怒十二郎。

    认真论起,十二郎才是最可怜的那个。

    十二郎的婚事已经被家中长辈成填补祸事的筹码,十二郎却连提前知道内情的资格都没有。

    扪心自问,除了十二郎是他表兄,对十二郎极有可能被他连累,有难以释怀的愧疚之外,纪新雪也没有特喜欢十二郎。

    所以纪新雪将十二郎放在圆圈下面。

    不是喜欢和厌恶同时存在,按照规则可以算相互抵消,而是既没有喜欢也没有厌恶。

    即心中翻涌的陌生情绪正打成一团,扰『乱』虞珩的心绪,他仍旧时刻注意着纪新雪的动。

    看到纪新雪将写着‘十二郎’的纸条放在画着圆圈的纸片下面,虞珩恍惚仿佛听见什么落地的音。

    他有许多话想要劝纪新雪。

    不能抱着用嫁妆养夫婿的妾室和庶的念头嫁人。

    整个钟家,做官做到最高的人才只是个八品官,王府县主怎么能嫁到这样的人家?

    如果想让钟家人日好过些,多给些银就是了,不能将婚事成戏。

    ......

    然而虞珩什么都没说。

    他已经在纪新雪面前失礼过一次,不想再给纪新雪留下任何不好的印象。

    纪新雪早在提出要与虞珩玩游戏的时候,就想好了要写什么样的纸条让虞珩选择。

    他想知道虞珩对英国府的人是什么态度,才能判断虞珩已经被英国府影响到什么程度。

    还能让他心中有数,不一开始就说对虞珩重要的人的坏话。

    防止出现虞珩非但没有听他的劝,反而疏远他的情况。

    第一张纸条,纪新雪写下‘老夫人’。

    虞珩毫不犹豫的将纸条放在有墨点的纸片下面,他讨厌老夫人。

    纪新雪见状,满意的点了点头,还好没有出现他预想中最糟糕的情况。

    第二轮。

    虞珩写下‘阿耶’。

    纪新雪将纸条放在画着小红花的纸片下面,然后写下‘大伯娘’,虞珩毫不犹豫的将纸条放在涂着墨点的纸片下面。

    第轮

    虞珩写下‘阿娘’

    纪新雪将纸条放在画着圆圈的纸片下面。

    希望钟娘能在王妃的院里好好读书,早些明白......他都不知道该奢求钟娘能明白什么,只要钟娘的心境能变得平和就好。

    在心中暗自叹了口气后,纪新雪写下‘大伯’

    让纪新雪意外的是,虞珩将大伯放在画着圆圈的纸片下面。

    第四轮

    虞珩拿着笔犹豫半晌,才在纸条写下‘阿姐’。

    纪新雪拿起纸条,歪头看向虞珩,“是哪个阿姐?”

    “嗯?”虞珩这才想起,纪新雪家中不止一个阿姐,连忙补充,“是寒梅院的宣明县主。”

    写下十二郎和父母后,他已经不知道该写什么,但他还想与纪新雪玩游戏,匆忙之只能想到寒梅院的宣明县主。

    纪新雪点了点头,将纸条放在小红花下面。

    第五轮

    ......

    虞珩写过阿姐后,干脆将纪新雪的兄长和姐姐都写了下,纪新雪将这些纸条统统放在小红花下面,和四娘整齐的排列在一起。

    因为看到阿兄、阿姐的字眼太多次,纪新雪也试着写下阿兄、阿姐和弟弟。

    虞珩将个纸条都放在有墨点的纸片下面。

    纪新雪看向涂着墨点的纸片,下面的纸条已经多到只能叠着放。他眼中闪过意外,想要趁机掰正虞珩的『乱』花钱的习惯,故意问道,“你不喜欢阿姐、阿兄和弟弟,为什么还要给他们准备昂贵的礼?”

    “我没给他们准备昂贵的礼。”虞珩认真的对纪新雪道,“不过是些普通玩意,全了一家人的脸面。”

    纪新雪被虞珩理所然的态度气得捂住胸口。

    你知不知道,在你眼中‘普通的玩意’,至能让这些人在某些场合出一些风头,或者被重要的人注意到。

    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人没有写在纸条,纪新雪还不想结束游戏,勉强压下想要吐槽的想法,让虞珩继续写纸条。

    虞珩已经写无可写,脑中灵感一闪,将‘小马’写了去。

    纪新雪失笑,将写着‘小马’的纸条放在画着小红花的纸片下面。然后写下‘祖母’二字交给虞珩,看着虞珩将‘祖母’也放在画着小红花的纸片下面。

    游戏结束前,纪新雪成功统计出虞珩对英国府的人大致是什么样的态度。

    涂着墨点的纸片下,纸条数不胜数,摆了整整排。

    虞珩只有好感没有恶感的人,只有英国和国夫人。

    世和祁司马都在画着圆圈的纸片下面,这里还有房伯娘和真正顶替虞珩寒梅院名额的房独祁延鹤。

    房的家人,虞珩的伯祁副尉,在涂着墨点的纸片下面。、

    纪新雪大致做出猜测。

    虞珩对英国和国夫人存在好感。因为某些原因不怎么喜欢祁司马,大概率是有赌气的成分在。虞珩提起祁司马时,明显有对‘父亲’天然的期待和依赖。

    将代表世的‘大伯’纸条放在画着圆圈的纸片下面时,虞珩态度纠结,可以推测出,是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才导致虞珩有点讨厌世,大概率与世夫人有关。

    除此之外,纪新雪还在游戏末尾的时候,写出‘下属’二字。

    虞珩将这张纸条,放在了画着圆圈的纸片下面。

    通过游戏得出的结论不算糟糕。

    虞珩虽然不可避免的被英国府影响,但仍旧保留独自思考的能力和喜恶,起码能做到态度坚决的讨厌已经明目张胆的伤害过他的人。

    从某种角度看,虞珩是在非常复杂的环境下,自己领悟判断是非的能力。

    因为没人,或者是没有让虞珩觉得可以信任的人领路,所以这个过程格外漫长。

    纪新雪将纸条都收集起,扔桌下面的火盆中,顺便毁尸灭迹,免得引不必要的麻烦。

    虞珩犹豫半晌,小对纪新雪道,“张思仪生辰,我想送张思仪匹小马。”

    “嗯?”纪新雪抬起头,看到虞珩眉目的询问,才明白过,虞珩是想要听他的意见。

    “想不到你只是不愿意与张思仪多说话,心里还是惦记他。”纪新雪打趣道。

    “没”虞珩摇头,凝神思索半晌,“只是他喜欢小马,我刚好有。”

    您可真是个大漏勺。

    纪新雪无奈扶额,他不反对虞珩送张思仪小马,但他不能接受虞珩以现在的理由送小马。

    “如果不是张思仪想要小马且刚好要过生辰,而是......”纪新雪瞥了眼正冒烟的火盆,“而是你四姐,你还送小马吗?”

    刚才纪新雪写下‘阿姐’的时候,随便说了个四姐,虞珩将纸条放在涂着墨点的纸片下面。

    虞珩轻松的脸『色』变得沉重,“不送,随便让林钊准备就好。”

    纪新雪笑了笑,告诉虞珩,“你是因为对张思仪有好感,才生出在张思仪生辰时满足张思仪愿望的想法。

    虞珩思索半晌,忽然问纪新雪,“你有什么愿望?”

    我一定竭尽全力,为你实现。

    纪新雪轻而易举的读懂虞珩的言下之意,心中十分熨帖。

    就像是辛辛苦苦帮受伤的小狼清理伤口时,看到小狼勉为其难的容忍其他曾经对它喂食的人『摸』『摸』头,然后立刻投入到自己的怀抱,任凭自己怎么『揉』捏都不龇牙。

    可惜......虞珩无能为力。

    他最大的愿望是焱光帝早日蹬腿,最好他爹能有皇帝命。

    因为纪新雪的全程缺《御》的课,他除了练习拉弓之外,大多数时都在和小马接触。

    《御》是驾车,但国监不一开始就让学生们接触能拉车的大马,一般都是先教学生们和马相处,等到学生们了解马的『性』格,熟练驭马的技巧后,才让学生们试着驾车。

    所以纪新雪只要能骑在马,保持两刻钟的时,就能追缺的那旬课程。

    连续思考几日,纪新雪终醒悟。

    他不需要让虞珩学怎么送礼,而是要让虞珩马做出改变。

    纪新雪让花姑姑给他列份,普通国府小郎君给长辈和平辈送礼时,可以选择的范围。

    花姑姑没去探究纪新雪为什么要让她列这份单,只是追问了句,“是多普通的国府小郎君?”

    纪新雪想了想,告诉花姑姑,“家人的嫡出孙,不是将承爵的那脉,以后大概率分不到国府的东西,生母早逝,平日里也得不到自祖父和父亲的零花钱。”

    花姑姑已经猜到纪新雪说的是谁,她头一次听到有人站在这种角度去看金尊玉贵的小郡王。

    县主话中的倾向十分明显,她已经知道要怎么去列这份单。

    仅仅过了半日,纪新雪就拿到花姑姑列的单。他匆匆扫过单列的东西,随手指了几个,让花姑姑拿与单差不多的东西给他看。

    单可以送给同辈的东西最好找,送给小娘的东西大多都是纪新雪房中随处可见,顺手赏给婢女都不觉得心疼的料,钗环配饰也只是寻常。

    纪新雪特意让碧绢和彩石将她们最好的首饰拿出,发现碧绢和彩石最好的首饰只比花姑姑拿给他看的梅花簪差一线,高兴的将花姑姑拿的梅花簪『插』在碧绢头,“等再让姑姑给彩石和晴云各挑一个,你们都有份。”

    送给小郎君的东西在纪新雪房中比较难找,花姑姑四处搜寻半晌,才在翻出套成『色』不好不坏,在纪新雪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笔墨纸砚。

    见纪新雪面『露』嫌弃,花姑姑笑着解释,“圣人和昭仪娘娘疼大王,每次都不让大王从宫中空手而归,大王也疼您,什么好东西都紧着往您这边送,国府的人自然比不您。”

    纪新雪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暗自警醒起。

    他从王府边缘的院中搬出后,除了在钟娘身遭受些挫折,基本能算得万事顺心,所用所见的东西也了不止一个档次,几乎再也没见过搬入栖霞院前用的东西。

    如此安逸奢靡的生活,让他眼界越越高的同时,也不知不觉的朝着‘何不食肉糜’发展。

    亏得他前几日还痛心虞珩是个大漏勺,他自己竟然也没好到哪里去。

    纪新雪让花姑姑将这套沾着灰的笔墨纸砚清洗干净,放到他书房显眼的位置,才继续看单给长辈们准备的各『色』礼备选。

    花姑姑已经揣测到纪新雪的心思,单列给长辈们的礼没比给同辈的礼珍贵多,也就多花几十两银,纪新雪却极不满意。

    比起年纪尚小,被大人的恶意影响,才做错事的小孩,已经有判断是非的能力却仍旧随波逐流或者干脆是罪魁祸首的大人才更可恶。

    纪新雪指着单的东西道,“长辈们心慈,不给小辈零花钱也就算了,怎么可能忍心收小辈如此贵重的礼?”

    花姑姑被纪新雪一『毛』不拔的架势震慑住,竟然想不到该如何开口劝说。

    “这里。”纪新雪指着簪花小楷列出的举例,慢吞吞的道,“改成亲自抄写福、寿,找五十岁以的人写百寿图、百福图之类的东西,花银在寺庙给他们点长明灯、让道观的人做法事......”

    花姑姑心领神,尝试着按照纪新雪的想法提出建议,“还可以劳烦小郡......咳,让国府的小郎君亲自分丝线,请绣娘用小郎君亲自分的丝线绣字。”

    纪新雪想了想,只是绣字,最多在绣线和布料花点钱,拿到礼的人却没办法将礼变现,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种礼也好,虽然花钱但让收礼的人只能干看着眼馋。

    翌日,纪新雪将花姑姑重新誊写的单交给虞珩。

    虞珩大致看了眼单的东西,迟疑着开口,“每种都准备?”

    不有点?

    他记得林钊每次准备的礼,都有好几箱。纪新雪给他的单,每个身份的人后面却只有五六样东西。

    纪新雪气得笑出,“是从单列举的东西中选一样送。”

    看着虞珩已经惊讶的连话都说不出的模样,纪新雪心中忽然生出股邪火。

    他轻轻拍了下虞珩手中的单,故意做出无能为力的模样,沮丧的低下头,“我只知道你从前日常走礼的方式不对,却不知道该怎么走礼才正确,只能让从宫中出的姑姑按照寻常国府小郎君的情况列出这份单。”

    “你先按照这份单送,如果有人说你不对,没有郡王的气派,你就......”纪新雪猛得抬起头,眼中满是终想到好主意的惊喜,语速都快了不,“你可以带着从前的送礼单和被说不对时的送礼单,去找清河郡王。他老人家既是郡王又是宗室族长,肯定比你,比我,比英国府的那些人都懂得郡王该怎么做,才能在日常走礼中不失气度。”

    虞珩没打算拒绝纪新雪的好意。

    自从在冷晖院与纪新雪玩游戏后,虞珩就时常想起他亲手放在涂墨点的纸片下的那些称呼。

    他从都不主动去想这些让他不高兴的人。

    看到整整摆了排的称呼,虞珩才惊觉,英国府居然有这么多让他讨厌的人,他还每年都要给这些人送寿礼和各种各样的节礼。

    为此,虞珩专门去琳琅阁找老掌柜,假装不经意的提起年之约,这才知道,短短一年半的时,他送给英国府大小主们的礼加起,已经价值五万八千百二十六两。

    老掌柜板着脸问虞珩,都收到英国府的人什么回礼时,虞珩竟然只能想起英国给他的白玉小羊。

    虞珩没回答老掌柜的问题,沉着脸离开琳琅阁后,鬼神差的去了铺,让铺的人给他随身携带的白玉小羊估价。

    铺掌柜的话曾连续几天在虞珩梦中出现。

    “只有巴掌大的小玩意,料也没到顶级,还是在皇陵那等苦寒的地方找人雕刻而非大家名品,最多二百两银。”

    虞珩不信邪,又跑了家铺。

    前两家只肯给他一百八十两银,最后一家更过分,只肯给他一百五十两银。

    这让从没将送出去的东西成银的虞珩,第一次因为开销产生类似心痛的感觉。

    纪新雪再次与他说起送礼的事前,虞珩就在思考,怎么才能在不输气势的情况下,交代老掌柜更改给英国府的备礼标准。

    此时见到纪新雪全心全意为他『操』心、替他高兴的模样,虞珩哪里还能说出半个‘不’字,立刻对纪新雪保证,下学就去找老掌柜,让老掌柜以后按照单列举的东西备礼。

    纪新雪原本希望英国府的人能要点脸,再明目张胆的欺负虞珩。如今却暗自期待英国府的人更不要脸,最好因为虞珩的突然‘小气’大闹一场,直接闹到清河郡王那里去。

    可惜直到《『射』》课结束,张思仪快乐的抱着虞珩送他的小马度过八岁生辰,老掌柜已经按照新送礼标准为虞珩给同辈的堂姐和堂兄准备了两次生辰礼,英国府都没有任何反应。

    英国府不仅对虞珩突然变得‘小气’没有反应,还开始对虞珩关心备至,先是世夫人亲自六房东院给虞珩道歉,就算虞珩没有接受世夫人的道歉,英国府也没为难虞珩。

    国夫人几乎每天都特意交代人到国监给虞珩送些东西,有时是糕点,有时是打发时的玩,每次都大张旗鼓,恨不得闹的寒竹院隔壁的寒梅院都知到。

    纪新雪感觉到强烈的违和感,却说不出具体是哪里不对劲,只能暗自加强警惕,没事的时候就往虞珩的冷晖院跑,防止英国府突然个大妖。

    不知不觉,纪新雪不仅将他平日里练画的东西都搬到冷晖院,还在冷晖院中拥有可以午小憩的小院。

    《数》课行到一半的时候,寒竹院突然出了件大事。

    白娘悄无息消失在寒竹院,取而代之的是个笑眼旁有颗红『色』泪痣的小姑娘,她叫崔青枝,父亲是品御大夫,姐姐已经收到圣人的封妃圣旨,只待吉日入宫。

    翌日,宫中的消息传到外面,丽嫔不知为何触怒圣人,被贬为丽贵人。

    白五娘连续缺课几日,回到寒竹院的时候,脸『色』极为憔悴。

    良妃入宫天,焱光帝为年轻且出自名门的妃举办了盛大的封妃大典,百姓皆对此津津乐道,朝堂的氛围却越越凝滞,连向喜欢出门跑马围猎的嘉王都开始闭门不出,只在每隔天入宫给苏昭仪请安的时候,才离开王府。

    张思仪悄悄与虞珩和纪新雪吐槽,良妃的封妃庆典虽然热闹却不合古礼,处处透着西边某个小国的影,像是在献祭。

    纪新雪既没法让英国府主动『露』出狐狸尾巴,也没法干预宫中的事,除了认真课,其余的时都在忙着兑现承诺。

    用虞珩送他的颜料,为虞珩画一幅画。

    这幅画历经七天,终彻底具有神韵。

    在寒竹院的云湖边,虞珩拉着红翡和白香,眉目含笑望着前方的样被复刻在画卷。

    虞珩十分喜欢这幅画,特意将画挂在冷晖院的书房,时不时站在画前仔细打量一番,最后总有遗憾浮心头。

    他觉得画缺了点什么,却始终没能找到答案。

    青竹敲了敲门,大道,“小郡王?”

    虞珩走回书桌前,提笔就着练字时剩下的墨,又写了两个字,才低道“”。

    青竹大步走到虞珩身侧,音又急又低,“小郡王,琳琅楼老掌柜着人给您带话,‘钟戡不外派了,他今日已得吏部正式授官,任国学助教。’”

    悬空的『毛』笔尖滑落大滴墨水,在宣纸留下极为刺目的痕迹。

    许久后,虞珩才放下『毛』笔,“嗯”

    不知不觉屏住呼吸的青竹看见虞珩开口,才想起他的话还没说完,连忙道,“钟戡的长按旧例得到在国监太学读书的名额。”

    虞珩坐在椅,慢吞吞的抬起双手杵着脸,“嗯”

    青竹正想问钟戡是谁,却忽然想到更重要的事,“我刚才去寒竹院大门处与老掌柜派的人说话时,见到有太学的学生找宁淑县主。”

    怕虞珩意识不到事情的严重『性』,青竹特意强调,“是个小白脸。”

    正陷入莫名沮丧的虞珩忽然抬起头,“那人是不是自称钟十二郎?”

    “嗯?”青竹惊讶的瞪大眼睛,“您怎么知......哎?您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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