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计划出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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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抹抹眼泪，愣了一会，好像在回想。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不，我就是替妈妈感到难过。”
“那都好久之前的事了，你要是想知道也可以。”
母亲慢慢地倾吐着过往的喜悲忧乐，神色哀伤，仿佛受尽了苦楚。
小小这才知道，妈妈当时不顾外公外婆的反对，义无反顾地嫁给当时还一无所有的父亲，自己打工供他出国留学，终于，他海归回来，给了母亲一个盛大的婚礼，可是，在这之前，外公外婆已经双双去世，没能参加得了婚礼，母亲当时为了出国给父亲送一个很重要的资料，以至于父母亲出殡都没来得及回来，这是她最遗憾最痛心的事。
好在婚后半年，他们如胶似漆，父亲特地为她建了一栋别墅，就是她们现在住的这栋，取的是一块僻静之地，风景怡人，很适合母亲，母亲也很高兴，以为他们会一直这样生活下去。直到半年后，父亲突然告诉她，他要去海外做生意，母亲很伤心，她要求父亲带她一起去，可是父亲却说外面太危险，不适合你去，你就应该待在这地方休息休息，他一个人出去挣钱就可以了。
母亲也不是没有吃过苦的人，她说没关系的，可是父亲始终不同意。
无奈，母亲一次又一次地被留了下来，她想过自杀，也想过离开这个地方，可不管哪次哪种方式都未能如愿。
“小小，我想过了，逃避也不是办法，我不能丢下你不管，是妈妈错了。”
“没事，妈妈，我能理解你，你别难过，我不怪你。”
“妈妈不能让你跟他走，你不知道他都在外面做些什么，这么多年了，以为故意瞒着我我就真的不知道，那边太危险，我一定要想办法把你送出去。”
“可是我们要怎么出去啊？”小小问母亲，家里佣人这么多，这么多年来她都没能离开这里，现在突然说要离开真的能做到吗？
妈妈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你跟我不一样，小小，我这一辈子，注定是要永远困在这里了，但是你不可以，你还年轻，外面尽管也有风吹雨打，但是总比跟你父亲去那边要好得多。”
母亲擦擦眼泪，紧接着小声道：“前些年，我找人在地下室挖了条通道，昨天我进去看了，出口处因为太久没打理已经被碎石之类的堵死了，从那出去后就是一片竹林，再往前走一段路就可以到一个小村庄，里面有很多人家，要是能够赶在今晚之前挖通就好了，你从这边出去，再也不要回来。”
“那你怎么办？父亲知道了肯定要生气的。”
“这些你就不要操心了，他不会拿我怎么样的，你走之后，这些自然与你没有关系，好好生活就行。我会想办法和你联系的。”
小小思索了一会：“那，好吧，对了，父亲因为妈妈的事，额外让我多留两天陪你。他还是明天就走。”
“他要真还有良心，怎么不自己留下来陪我？”母亲冷冷地说，透着伤心。
小小默然，她也不知道说什么。
下午，小小按照母亲说的，找到了老管家，说了她们的打算。
老管家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答应了。这些年他就像一位仁慈的父亲对待女儿一般的对待妈妈。
老管家找了几个信得过的，一下午都在地下室里清理。
晚上，父亲把小小叫过去谈话，屋里还坐着顾青石和怀墨竹。
大致是说了一些小小需要做的准备，具体什么的，小小没仔细听，反正母亲已经决定要送她走了。
她分神到旁边的两个人身上，一个是阳光开朗，一个是冷峻严肃。她回忆着以前在门外听到的话，觉得现在站在这里好像有一种掉入陷阱的感觉。
也不知道和怀墨竹说的事情怎么样了，到现在都没来找她，许是没用吧。
唉，算了，现在也不用他来帮忙了。
别来捣乱就行。
出了书房，小小跟在两位后面走着，临分别时，顾青石突然转过头对小小说：“小小，我们明天就要走了，还真是有点舍不得呢。好在过两天我们又可以重逢了。”
小小不知道怎么接话，她思索了半天：“是啊，很快就会再见的。”
怀墨竹一直在前面走着，还是和往常一样，一句话都不说。
分别了之后，小小回到母亲房间，和母亲又说了会话。很晚才出来。
一出门，还是一股熟悉的烟味首先钻入了小小的鼻腔，宣告了来人的身份。
小小心里一紧，说实话，她现在没有什么想要跟怀墨竹说的，而且，她怕说的多了会暴露了一些事情。
可是来人才不管这些，他也不知道在这里抽了多久，整个楼道烟味真的很呛。
小小克制住想要咳嗽的欲望。
“怀大哥，有什么事吗？”
“抱歉。”
怎么又是这句，他好像每次开口第一句都是抱歉。是抱歉烟味太呛了吗？
“没事的怀大哥，很感谢你能帮我。”小小对他笑道。是真的感谢他。
“可我并没有帮到你，你为什么还感谢我？”怀墨竹抬起头，黑暗中，似乎在打量眼前的这个小女孩。
“你答应帮我说话我就已经很感谢了，真的。”小小对他微微笑着，发自内心的，只是同他的眼神一样，都隐在了黑暗中。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小小礼貌性地道别。走过他身边。
“江井航知道你们在挖地道。”
什么？
小小震惊地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一脸诧异地看他。
父亲怎么知道的？
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不过才半天而已，怎么都知道了？
“你说什么？”小小反问。
“你母亲不是打算把你送出去吗？通过地下室里的地道。”
“你是怎么知……”小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一时楞在原地，不知作何反应。
“你别担心，我不会害你，我是来告诉你，那条路行不通了。”点点星光随着他的手指晃动，此刻，却想一团火焰一样，烧灼着小小的心。
她又一次细细打量起眼前的这个人来，与顾青石不同，他的身上总是笼罩着一股忧郁，还有一丝丝的憔悴，让人想要心疼吧却又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她到底应不应该相信他呢？
母亲抹抹眼泪，愣了一会，好像在回想。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不，我就是替妈妈感到难过。”
“那都好久之前的事了，你要是想知道也可以。”
母亲慢慢地倾吐着过往的喜悲忧乐，神色哀伤，仿佛受尽了苦楚。
小小这才知道，妈妈当时不顾外公外婆的反对，义无反顾地嫁给当时还一无所有的父亲，自己打工供他出国留学，终于，他海归回来，给了母亲一个盛大的婚礼，可是，在这之前，外公外婆已经双双去世，没能参加得了婚礼，母亲当时为了出国给父亲送一个很重要的资料，以至于父母亲出殡都没来得及回来，这是她最遗憾最痛心的事。
好在婚后半年，他们如胶似漆，父亲特地为她建了一栋别墅，就是她们现在住的这栋，取的是一块僻静之地，风景怡人，很适合母亲，母亲也很高兴，以为他们会一直这样生活下去。直到半年后，父亲突然告诉她，他要去海外做生意，母亲很伤心，她要求父亲带她一起去，可是父亲却说外面太危险，不适合你去，你就应该待在这地方休息休息，他一个人出去挣钱就可以了。
母亲也不是没有吃过苦的人，她说没关系的，可是父亲始终不同意。
无奈，母亲一次又一次地被留了下来，她想过自杀，也想过离开这个地方，可不管哪次哪种方式都未能如愿。
“小小，我想过了，逃避也不是办法，我不能丢下你不管，是妈妈错了。”
“没事，妈妈，我能理解你，你别难过，我不怪你。”
“妈妈不能让你跟他走，你不知道他都在外面做些什么，这么多年了，以为故意瞒着我我就真的不知道，那边太危险，我一定要想办法把你送出去。”
“可是我们要怎么出去啊？”小小问母亲，家里佣人这么多，这么多年来她都没能离开这里，现在突然说要离开真的能做到吗？
妈妈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你跟我不一样，小小，我这一辈子，注定是要永远困在这里了，但是你不可以，你还年轻，外面尽管也有风吹雨打，但是总比跟你父亲去那边要好得多。”
母亲擦擦眼泪，紧接着小声道：“前些年，我找人在地下室挖了条通道，昨天我进去看了，出口处因为太久没打理已经被碎石之类的堵死了，从那出去后就是一片竹林，再往前走一段路就可以到一个小村庄，里面有很多人家，要是能够赶在今晚之前挖通就好了，你从这边出去，再也不要回来。”
“那你怎么办？父亲知道了肯定要生气的。”
“这些你就不要操心了，他不会拿我怎么样的，你走之后，这些自然与你没有关系，好好生活就行。我会想办法和你联系的。”
小小思索了一会：“那，好吧，对了，父亲因为妈妈的事，额外让我多留两天陪你。他还是明天就走。”
“他要真还有良心，怎么不自己留下来陪我？”母亲冷冷地说，透着伤心。
小小默然，她也不知道说什么。
下午，小小按照母亲说的，找到了老管家，说了她们的打算。
老管家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答应了。这些年他就像一位仁慈的父亲对待女儿一般的对待妈妈。
老管家找了几个信得过的，一下午都在地下室里清理。
晚上，父亲把小小叫过去谈话，屋里还坐着顾青石和怀墨竹。
大致是说了一些小小需要做的准备，具体什么的，小小没仔细听，反正母亲已经决定要送她走了。
她分神到旁边的两个人身上，一个是阳光开朗，一个是冷峻严肃。她回忆着以前在门外听到的话，觉得现在站在这里好像有一种掉入陷阱的感觉。
也不知道和怀墨竹说的事情怎么样了，到现在都没来找她，许是没用吧。
唉，算了，现在也不用他来帮忙了。
别来捣乱就行。
出了书房，小小跟在两位后面走着，临分别时，顾青石突然转过头对小小说：“小小，我们明天就要走了，还真是有点舍不得呢。好在过两天我们又可以重逢了。”
小小不知道怎么接话，她思索了半天：“是啊，很快就会再见的。”
怀墨竹一直在前面走着，还是和往常一样，一句话都不说。
分别了之后，小小回到母亲房间，和母亲又说了会话。很晚才出来。
一出门，还是一股熟悉的烟味首先钻入了小小的鼻腔，宣告了来人的身份。
小小心里一紧，说实话，她现在没有什么想要跟怀墨竹说的，而且，她怕说的多了会暴露了一些事情。
可是来人才不管这些，他也不知道在这里抽了多久，整个楼道烟味真的很呛。
小小克制住想要咳嗽的欲望。
“怀大哥，有什么事吗？”
“抱歉。”
怎么又是这句，他好像每次开口第一句都是抱歉。是抱歉烟味太呛了吗？
“没事的怀大哥，很感谢你能帮我。”小小对他笑道。是真的感谢他。
“可我并没有帮到你，你为什么还感谢我？”怀墨竹抬起头，黑暗中，似乎在打量眼前的这个小女孩。
“你答应帮我说话我就已经很感谢了，真的。”小小对他微微笑着，发自内心的，只是同他的眼神一样，都隐在了黑暗中。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小小礼貌性地道别。走过他身边。
“江井航知道你们在挖地道。”
什么？
小小震惊地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一脸诧异地看他。
父亲怎么知道的？
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不过才半天而已，怎么都知道了？
“你说什么？”小小反问。
“你母亲不是打算把你送出去吗？通过地下室里的地道。”
“你是怎么知……”小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一时楞在原地，不知作何反应。
“你别担心，我不会害你，我是来告诉你，那条路行不通了。”点点星光随着他的手指晃动，此刻，却想一团火焰一样，烧灼着小小的心。
她又一次细细打量起眼前的这个人来，与顾青石不同，他的身上总是笼罩着一股忧郁，还有一丝丝的憔悴，让人想要心疼吧却又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她到底应不应该相信他呢？